掐碎我的喉骨吧,我将呕出生命之花。

单纯想写黑宰

如果要正儿八经写宰,黑宰

呜呼哀哉,太宰治摇头叹息。可怜的家伙。

他抬脚踢了踢俘虏已经溃烂的咽喉,在得到一串混浊又痛苦的呜咽声后才放下来,漫不经心地在地上蹭着,直到把自己崭新的鞋尖蹭的全是划痕。

那串混着血和脓的呜咽声越来越激烈了,从声带破损的伤口处发出一种类似锅炉内开水沸腾的响动,滚烫的蒸汽吱吱尖叫,就像是被夹断脊背的老鼠在捕鼠夹上会发出的声音。

太宰治用左眼居高临下地斜觑着跪伏在地的俘虏,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的鞋油可能掉了——卡在肌肉和喉管里面,一股子光鲜亮丽的臭味儿。

这个人的声带已经完全残废,还关在这里纯属刑讯小队的恶趣味。给你点活的希望,他们把烟气和口臭喷在俘虏血肉模糊的脸上,然后发出一长串尖锐的笑声,你他妈的就在这里烂掉吧,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新朋友呢。然后他们现在就站在最年轻的干部身后,没人敢动,没人敢发声,在他的命令下达之前谁都不许呼吸不许活。

太宰不想再去思考了——他只是单纯觉得恶心,牢笼里的和牢笼外的都是。

牢笼里流的是腐烂和背叛,牢笼外流的是虚伪和谎言。这倒不是说太宰多么正义,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恶棍,用着一张人见人爱的皮相招摇撞骗,然后再把猎物剥皮抽筋生吞入腹。
尖叫声停了,俘虏又成了一具没有腌好的腐烂的干肉,挂在铁链上摇摇欲坠,往下滴着脓水和血水。
太宰觉得恶心——他经常这么觉得——他又想去入个水,再去洗一洗,他觉得最脏的河都比他一身干净整洁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好,至少河里漂的是肉眼可见可以清理的垃圾。

“杀了吧。”他打了个哈欠,两眼无神地盯着角落里匆匆跑过的一只小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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